怀着复杂的心情,秉承着来都来了的想法,洑微觉得还是先找业火,两个大活人还能把自己弄没不成,比起他们,业火是真的可遇不可求。
找到了这次考核就血赚,一次成绩都可以不算什么,那不还有个人赛。
洑微努力回想掐算术的指法,听了两节就睡过去了,她不是当卦师的料,解释几句谶言把授课老头气的跳脚,勉强卜出来一个方位,灵不灵只能寄希望于走狗运了。
太好了……天命根本不眷顾她。
什么玩意。
地上趴着一个染血的人,还活着,但是没关系,马上就死了。
确定这个人没有手环,附近也没有“暗卫”,洑微根本不打算浪费时间,干脆利落补了两剑,一剑扎心脉,一剑正中后脑,这要能活也是他命不该绝。
做完她就继续向着卜算的方位前进,开玩笑,一不是熟人二不是学生,倒这犄角旮旯的鸟地方,还真以为考核是什么发发善心救助落难黄毛的慈善活动?洑微对自己的运气和掐算技术还是有点数的,不能说气运之子、天道宠儿,完全是原地迷路、八竿子连根毛都打不着。
还能接着走这个方向多少有点路都长一样,回不去了来都来了的原因。
第二次路过黄毛,他靠坐在树边,还在喘气,胸口洞还在,脑门上倒是没留痕迹;洑微目不斜视,走出两米回过头又捅了一遍。
命不该绝,但她要赶尽杀绝。
……
第二十七次路过,黄毛变性染头了,还把头发接长了。洑微例行公事都不打算多看,捅就完了,剑就没收回去过,斩千秋这家伙在消化天雷,姑且没办法有意见。
她找的是业火,那玩意就算伴生物也是红莲,又不是鬼火,这黄毛、哦红毛,一点价值都没有。
甩甩剑上的血正打算走,血泊里的黄毛绷不住了,“你怎么一点人性都没有?!吾信任人类,你们却这样对吾!!”她拧了一把头发,拧干颜色又褪回黄毛了,就这么拽着给洑微看,“全都是血,你知不知道如果是人类第一次就死了!还有这些洞!你赔吾!!!精神损失费,还有补损费材料费——总之,总之吾要你赔到破产!”
好像是缩水了一点,洑微打量着她的身高,一米八缩到一米一,怪不得按着肌肉记忆去捅扎空了,她动了动手腕,“你的自称不像这个时代的人,化灵?”
她暂且没有对捅了二十六次半的人礼貌寒暄的兴趣,如果真的是化灵,直来直往说话也更容易沟通。
黄毛瞪大眼睛,下意识捂嘴却把头发塞进嘴里去了,“呸呸呸!你怎么知道?!”
“这个嘛,可能因为我没有人性,所以也不是个人吧。”她蹲下来尽量不让自己以高处姿态说话,“毕竟你的眼神是这么说的,不是吗?”
“我也…没这个意思,就是你也太冷漠了,那么大一个美人都没兴趣,人家不都说一段爱情的开始源于拯救吗,你倒好,上来就捅。”黄毛见她蹲下看自己,别过头去放软了语气,“吾,不该在这里的,有东西唤醒了吾,是一道很干净的灵力,还有同源气息。”
“吾想找到它们的主人,送吾回去曾经的世界,却总是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