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大学打的电话没有人接,然后想办法又打了一份电报说明情况,但是还是没有回应,颜澜也答应了一早去学校帮着问问,顺带说明情况。
徐玉清现在就是在等消息,钥匙到时候不行的话只能赶紧回去上学了。
但是谢均礼这样,她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来。
心里的焦急不免带到脸上,谢均礼注意到了,但是徐玉清不想这些事情打扰他,找了一些理由随意的搪塞了过去。
好在,谢均礼也多多少少能猜出来一些,也就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吃饭吧,今天能动了吗?”徐玉清小心翼翼的把他扶起来,生怕伤口裂开。
谢均礼点点头,“一会换药,伤口已经长好了。”
虽然有夸大的成分,但是看着徐玉清松了口气的样子,谢均礼也跟着勾起唇角。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管怎么样,眼神和视线都忍不住追随她,更是常常会笑出声音来。也许心情的愉快是治愈的法宝,谢均礼明显感觉到自己好的比上周更快。
“知道你着急,但是你先别着急,养好病才是最重要的。”徐玉清严肃说道,别以为她不知道,每次一走开他就偷偷锻炼,虽然知道他有分寸,但是万一伤口裂开了呢。
复健也不着急这时候。
正要继续说教的时候,突然的,门口传来了声音,徐玉清看了过去,是一个熟人,周泊。
他手上推着车,上面都是包扎的材料,慢慢地走了进来,“换药了,家属避一下吧。”
“为什么要避开?”徐玉清皱眉疑惑说道,之前换药的护士都没有这么说过。
而这话,也成功地让周泊愣了几秒,“顺嘴了,不避开也可以。”
说着,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样,他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把纱布给剪开,最里面贴着肉的纱布已经彻底没有了红色,只有黄色的药粉和汗水黏在一起的,看起来有些恶心。
不过周泊已经彻底习惯了,面不改色,拿起手里的棉球轻轻擦拭,把伤口清理干净。
细微的疼痛,伤口有轻轻的被撕扯的感觉,谢均礼脸色变化了一瞬,看向周泊,忍不住轻笑一声,眼里冷淡无光。
“痛吗?”周泊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样,继续下手,但是徐玉清看着,这人怎么好像下手越来越重了。
终于忍不住了,她黑了脸,“喂,你有没有职业道德,你不能换我来!”
周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脸色不是很好,挂着的笑也冷了下去,“你凭什么说你来?”
说完,也不管徐玉清,继续自顾自的包扎,只是这回,他更加加重了力道。
徐玉清已经彻底生气了,她双眼冒着火,看向周泊的脸色满是生气,谢均礼额角的汗已经升了起来,看向徐玉清,轻轻摇头,示意没关系。
这点痛,还不至于把他怎么样,相比和他掰扯,他更希望早点换完药和妻子休息。
只不过,他也不是没有脾气的泥人,在周泊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双腿即将迈出大门的时候,他冷冷地看了过去,说道:“下次换个练过的来换药。”
一只脚停顿在半空中,半晌,周泊才回过神来,似笑非笑的转头看向谢均礼,“可以。”
说完,直接大步走了出去,只有脸上的表情和手臂上的青筋暴露了他正在生气的迹象。
人出去了,门却没关,徐玉清不满的看着那扇门,等了一会儿之后才走过去关上门,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徐玉清安心的叹了口气,准备休息。
角落的行军床已经彻底放弃了使用,毕竟动一动就会发出声音,而病床虽然不大,但是对睡姿很好的两人来说,还算勉强。
躺在他空出来的一小点位置上,徐玉清下意识握住他胸前的衣角,早上的时候医院很吵闹,把她吵醒了,现在困意也袭来的很快,刚躺下来还没多久,眼睛就已经闭上了。
她身旁,躺着两个枕头的谢均礼刚好可以看见她整张脸,看着她眼下的憔悴,心疼的抚摸着,心中暗暗决定了什么。
又在医院住了两天,周四的时候,谢均礼就直接出了院,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当然,除了周泊。
他看似对谢均礼的出院毫不在意,甚至还有一点看好戏的感觉。
徐玉清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是根本耐不住谢均礼的劝说,最后只好被迫同意了。
于文耀,等他知道的时候,徐玉清和谢均礼已经回到家了。
不过等他结束训练去谢家看到已经彻底不需要做轮椅的谢均礼的时候,也就没有了阻拦的借口,都是男人,那点心思谁不懂呢?只是看在好歹是自己兄弟的份上,徐玉清去做饭的时候,他还是好言相劝了几句。
“你这伤还没好,可别乱来啊!”他苦口婆心的说道。
谢均礼抬眼,手上剥蒜的动作停住了,因为伤口的原因,徐玉清现在就拿他当宝贝看待,要干活也不让,最大的限度是让他坐着剥蒜。
于文耀的话飘进耳朵,谢均礼慢条斯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