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忽明忽暗的路灯,路灯下刚好停来了一辆白色的车,因为没戴眼镜一下子错觉竟以为是梁仲曦的那辆白色卡宴。
错觉倒不是大问题。
问题是以为是梁仲曦的车的瞬间,陈彦琛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关窗拉上窗帘去躲避。
陈彦琛甚至被自己的反应惊了一下,心口好像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颤了一下。
直到指间夹着的烟燃烧到他手指,一下子刺痛他骤然回过神来赶紧将烟掐熄在窗台的烟灰缸里,手指已经烫出了一个小水泡,就在上次在长河墓园烫出那个的旁边。
这才想起来梁仲曦说过要一起戒烟的。
盯着烟灰缸里剩余的红火星,他好像忽然就知道了从下午离开病房开始就压制在心坎上的巨石到底是什么了。
哦是“男朋友”三个字。
是不是来的太快也太过沉重了。
他拉开抽屉取出药瓶,里面的药只剩下一半。从药瓶倒出一粒药的时候手不住颤抖,药不小心掉在地上。
陈彦琛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捡起后用力地将那颗药摁碎在烟灰缸里,白色粉末很快掺进了烟灰里。
“陈彦琛别放弃了。”
自从这个星期药量从每天两颗减到一颗以来,他能很明显地感受到戒断反应特别严重,比三颗到两颗的时候要严重许多。
但他谁都没有说。
每天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脑袋里好像充斥满着一团杂乱无章的毛绒线让他集中不了精神的同时也紧绷着他的头脑不让他放松,只要出了这个房门就会不自觉的恐慌心慌,像用钢筋箍住自己头脑一样的头痛,还有间歇性恶心和持久性手抖。
但他什么都没告诉别人。
医院离市理工大不远,这些天陈彦琛得了空就会去医院。有时候会碰到梁太太,总觉得梁太太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且疏远,但又说不出来是讨厌还是厌烦。
有次梁仲曦要用洗手间让陈彦琛去帮帮他,梁太太在边上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才试探性地劝说:“小曦,上厕所这种事情要不还是让护工来帮忙吧。”
陈彦琛和梁仲曦对视一眼,不等说话,旁边在刷着视频的爷爷就插嘴:“小琛一起长大的两兄弟,外人哪有自己人顺手,小琛去帮忙就是了。”
陈彦琛知道梁砚鼎对他们的事了然,两兄弟意指什么他还是听得懂的,不好意思地偷偷瞥了爷爷一眼,爷爷竟然还了他一个k。
老人家还是不要看太多视频的好
等大家都离开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问:“秀瑜姨是怎么了?”
梁仲曦安慰:“没事,她就是这段时间太操劳劳累了。”
“哦”
梁仲曦凝视他片刻:“彦琛,最近如果太累了,就不用经常过来了,我也差不多出院,没什么事的。”
陈彦琛双手攥着他的手把玩,低着头像小黄狗一样执拗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梁仲曦摸了摸他头:“我心疼你。”
陈彦琛咬着唇摇摇头:“我不累,想见你。”每个字都说得铁定。
梁仲曦微微笑笑:“这么乖?”
陈彦琛垂眸不说话,不带多少温暖的手不自觉地抓住梁仲曦的拇指,梁仲曦也没有再说什么。
但陈彦琛这段时间以来的手抖和心不在焉,他都看在眼里。
所以等陈彦琛离开之后,他给周荞发了个消息:彦琛最近有找你吗?
周荞:要多留意他。
【作者有话说】
久等了宝贝儿
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太太多了
但是,像小琛和小梁生一样,坚持就会走下去了
最近开始复健了
在写了
发的慢是因为在存稿,想存多点再一大波发
所以,等我
然后,爱你们
超爱
花好06
梁仲曦的伤本就没有伤及心肝脾肺肾,就算真的伤到了,抹了一层自己心肝给的蜜糖,那也叫人逢喜事精神爽,人心情好了,伤口自然愈合得也快了。
加上脑子撞到了,海马体先受了点碰,又给小狗的爪子抚平了伤疤,大概也只记得劫后余生附赠的一点甜,看着自己那心肝俊美的脸朝自己笑笑再说些好听的话,万箭穿心都能立刻痊愈无损了,何况只被水果刀插了一下。
而且公司到了年末总是特别的忙,赶deadle的赶deadle,跟甲方催尾款的催尾款,跟董事会交代收益的交代收益,前面两项思寰的那对金童玉女还能手到擒来,但后面一项说到底还是得梁总本人亲自过目。
所以就算梁太太多次苦口婆心让他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但两个星期不到,伤口拆线的第二天梁老板就坚持出院了。
出院那天阳光明媚,主治医生过来给当事人交代了一番,当事人不急,反倒是当事人的母亲非拉着人家事无巨细地问长问短,梁仲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