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他按下腕表上的加密通讯键：≈ot;全所一级戒备，技术组彻查所有电子设备。≈ot;

命令下达后，他转向晏临晞：≈ot;你早就知道有间谍？≈ot;

≈ot;不确定，直到看到您收藏的摄像头型号。≈ot;晏临晞指向那个伪装成《战争论》的保险箱，≈ot;xj-600是五年前列装边防部队的，zk-900目前只配发给东海舰队您在用真设备钓鱼。≈ot;

办公室陷入诡异的寂静。

裴御沉突然拿起桌上那个被晏临晞改装过的镜头，对着灯光看了看：≈ot;明天起，你负责全所监控系统升级。≈ot;

≈ot;工资呢？≈ot;

≈ot;加三成。≈ot;

≈ot;五成。≈ot;晏临晞从兜里掏出个小芯片，≈ot;附赠这个——能抓到通风管道里那只&039;老鼠&039;的诱饵程序。≈ot;

裴御沉接过芯片，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察觉到对方掌心的枪茧。

≈ot;成交。≈ot;

当晏临晞离开后，值班军官战战兢兢地接通首长专线：≈ot;要、要恢复对她的监控吗？≈ot;

裴御沉看着手中那个被改装得面目全非的摄像头，唇角微勾：

≈ot;不必。≈ot;

他按下开关，摄像头自动转向，将镜头对准了自己——

≈ot;她现在正看着我们呢。≈ot;

公式写错了

749所主楼前的银杏叶开始泛黄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了大门口。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他身形修长，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带着温和的笑意，手里捧着一叠装帧精美的文件。

门口的卫兵刚要拦人，男人已经递上烫金名片——

谢砚修，国家量子实验室首席研究员，中科院院士。

≈ot;我和裴首长约好了。≈ot;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像一杯温过的清酒。

卫兵核对名单后敬礼放行。谢砚修迈步走进大厅，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沉稳的节奏。

走廊上路过的研究员们纷纷侧目，有人小声议论：

≈ot;是谢院士！他去年那篇《量子退相干控制》拿了国际大奖≈ot;

≈ot;真人比杂志上还帅≈ot;

谢砚修微笑着向众人点头致意，目光却始终锁定在走廊尽头的t7实验室门牌上。

晏临晞正在调试新改装的激光干涉仪。

三块显示屏上同时滚动着数据流，左手边的咖啡已经凉了，右手边的小熊软糖还剩下最后一颗。她刚咬住糖纸准备撕开，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ot;请进。≈ot;

门开了，谢砚修站在门口，镜片后的眼睛微微弯起：≈ot;晏临晞同学？≈ot;

晏临晞头也不抬：≈ot;叫同志。≈ot;

谢砚修一愣，随即失笑：≈ot;好，晏同志。我是国家量子实验室的谢砚修，想和你谈谈学术合作的事。≈ot;

≈ot;没兴趣。≈ot;

≈ot;别急着拒绝。≈ot;谢砚修走近几步，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ot;这是我们团队最新的量子算法成果，或许对你们t7组的材料研究有帮助。≈ot;

文件封面烫着《基于量子退相干控制的纳米材料合成新方法》，作者栏赫然列着谢砚修的名字。

晏临晞终于抬头，目光在谢砚修脸上停留了两秒，然后——

≈ot;啪。≈ot;

她直接把文件翻到第32页，用红笔在某处画了个圈。

≈ot;这个公式错了。≈ot;

谢砚修的笑容僵在脸上：≈ot;什么？≈ot;

≈ot;推导过程漏了自旋耦合项，导致最终结果偏差127。≈ot;晏临晞把文件推回去，≈ot;你们用这个算法合成的材料，密度应该比预期低8左右。≈ot;

实验室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谢砚修的指尖在文件边缘微微发白，但声音依然温和：≈ot;晏同志，这个公式经过国际同行评审≈ot;

≈ot;评审专家是richardlean吧？≈ot;晏临晞从抽屉里抽出一本《物理评论》扔在桌上，≈ot;他去年三篇论文都有类似错误，你们互相引用倒是默契。≈ot;

谢砚修的金丝眼镜微微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