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箐珂听得不顺耳,拿着那陶搓石在程彻后背下狠地蹭,几乎搓掉一层皮。
程彻疼得“哎呀”一声,转身一把抓住江箐珂的手,指着她的鼻子愤恨道:“你们大周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你们西齐也没个好东西。”
“你们大周人野蛮好战,阴险狡诈。”
“好战的明明是你们西齐人,也不知道是谁没事儿就惦记我们大周的西延。”
“西延那地方儿,一百年前就是我们西齐的地儿,是你们大周带兵入侵,强行霸占,我们西齐抢回自己的国土有什么错儿?”
“还有那马乳酒,明明是我们西齐的军中名酒,凭什么说是你们大周的?”
“你们西齐人真不要脸,马乳酒羌匈人也喝,西燕也有,凭什么就一定得说是你们西齐的?”
“那灯影戏明明是我们西齐的。”
“没事儿多读点史书吧,灯影戏明明起源于大周的江南水乡,后来才传入你们西齐,别没事儿用别人的金子往自己脸上贴!”
“你们大周人傲慢自大!”
“你们西齐人臭不要脸!”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时不时地还动手过上几招。
打着打着,程彻一用力,锁着江箐珂的脖子,就把人给带进了浴桶中。
两人又在浴桶里扭打了起来。
水花不停飞溅,溅得浴桶外满地都是,然而却在某个瞬间戛然而止。
浴桶里,程彻与江箐珂互相锁着对方的脖子,另一只手则牵制着彼此,本是谁也不让谁。
纤细的手不断锁紧用力,江箐珂目光鹰锐地瞧着身下的人,有一瞬是动了杀心的。
程彻的明明被掐得面色涨红,却没有半点反抗之意。
他凝视着江箐珂的眼,裸露的胸膛开始上下起伏,呼出的气息变得急促而微烫,而那挂着水珠的睫羽下,眼底有异样的情绪在翻涌。
大手松了力道,转而若有似无地摩挲着那细颈的肌肤。
不对劲儿。
打得正来劲儿的江箐珂后知后觉。
她好似坐在了一个会呼吸的“石头”上。
这畜生竟然会对一个孕妇动心思?
锁喉的手收回,她抬手就狠狠抡了程彻的一巴掌。
带着浴桶里的水,江箐珂哗啦啦地起身。
她踉跄抬着腿要离开浴桶,却被程彻一把抓住,用力拽回,径直扑进了他程彻的胸膛,又溅起水花无数。
被水打湿的衣裙有胜于无,那滚烫的温度隔着衣料霸道地渗透过来。
一张脸近在咫尺,程彻喉结上下滚动,两瓣薄唇微抿,有蠢蠢欲动之势。
自作多情
单眼皮的凤眸与江箐珂对视了一瞬,缓缓敛下,炙热的目光便落在了江箐珂的唇上。
呼吸加重,握在细腕上的手力也跟着加重。
程彻情难自已,偏头靠了过来。
江箐珂头后仰了一下,用力猛磕在程彻的脑门上。
一声痛呼,引得蝈蝈冲了进来。
“少将军没事儿吧?”
可见到浴桶中的两人,蝈蝈立马捂住眼睛,又自行出屋,带上了房门。
程彻捂着红肿的额头呲牙咧嘴,感觉江箐珂刚刚那一下,撞得他脑瓜仁儿都震了一下。
江箐珂趁机挣脱,拖着那碍事的脚链,起身跨出浴桶。
她一边拧衣裙的水,一边道:“喜欢上敌国女将军,你也不怕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程彻坐在浴桶里还不敢动,偏头看着别处,揉着额头嘴硬。
“谁喜欢你,你少在那儿自作多情。”
江箐珂质问。
“不喜欢我,你要亲我?”
程彻转头,隔空指着江箐珂,气势豪横地反驳。
“那叫调戏,叫玩弄。”
“你现在是本将军的女婢,本将军想把你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就是把你按在床上睡了你,让你以后给我当暖床女婢,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一个奴婢,也配让本将军喜欢?”
江箐珂撇嘴咂舌,一脸看异类的神情。
“随随便便就能发情,那跟你院子里养的几只狗也没什么区别。”
“”
程彻被怼得哑口无言。
脸红脖子粗地瞪了江箐珂片刻,憋了半晌,只能高嗓门地喊了声“滚”。
江箐珂从衣桁架上扯下程彻衣袍披上,拖着锁链的脆响,紧步绕过屏风。
临出门前,她毫不客气地抱走了那盘烤羊腿。
又喂酒,又喂肉,还给他搓背,这烤羊腿是她应得的。
蝈蝈见江箐珂把烤羊腿端走了,想着刚刚撞见的那一幕,便也没拦着。
剩下的程彻则在浴桶里坐了大半晌,待身下那没出息的东西彻底缩回去后,才起身跨出浴桶。
蝈

